許光漢如今成了「全亞洲的許光漢」,當我們以為足夠認識他了,他又向我們展示了不同的一面:他可以當一齣戲的主菜,也可以是提升層次的辛香料。不管是《正港分局》鋼鐵直男刑警的天真搞笑,抑或《無路可走:輪盤賭》冷酷殺手的邪魅詭笑,那抹微笑,都得來不易。
結束一天之前,再看一下劇本
「我回家會脫鞋子,放包包,拿出劇本,看決定先讀劇本還是先去洗澡或吃飯,可能會想個大概10分鐘……對,通常都是先吃飯,因為我很容易肚子餓。」許光漢描述著他結束一天工作後回家的瑣碎日常,但因為他是許光漢,這一切再也平凡不過的隻言片語、蛛絲馬跡,彷彿套上大導演是枝裕和《海街日記》的濾鏡,像稀釋過後的雨後天晴,一陣晚風吹過沁人心脾。
▲ 許光漢回家會脫鞋子,放包包,拿出劇本,看決定先讀劇本還是先去洗澡或吃飯。(圖:ELLE)
「吃完飯再把今天的東西整理一下,然後為明天的東西準備一下。」許光漢繼續說道,「洗完澡,睡前會再看一下劇本有個記憶,這樣明天至少不會忘。」如果以學生來講,你一定是名好學生!我不禁驚呼。許光漢連忙回說:「也沒有說特別認真啦!因為這是工作嘛!尊重工作,就是得這樣吧。」我突然想起,跟許光漢共事過的演員,都稱讚他到片場前早背熟劇本,甚至把劇本手抄一遍,能精準地回答某句台詞出現在第幾頁。「手抄劇本啊……我覺得對我來講就是『基本功』。」許光漢這樣表示。
努力是許光漢的個性,也是他的選擇
「背劇本很基本吧!只是因為有時候台詞比較多,我會全部抄下來,就這樣而已,沒有什麼值得提起或講的。」所以鏡頭前那些看似信手拈來的部分,其實都是許光漢不斷努力與精密計算的成果,例如《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》中一幕跌倒戲碼,他可是花了不少時間練習,才摔得如此到位,就連他口中「不太正常」的喜劇《正港分局》,也是又鬧又認真地為角色與故事調味增色,注入百般滋味。你必須很努力,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──多麼完美地描述了許光漢的存在──我們看到了許光漢的努力,努力是他的個性,也是他的選擇,對我而言,更是許光漢的超能力。「以前遇到一些人,覺得你可能不太OK,或是沒有那麼行。」許光漢表示,「但我按照自己的方式努力,然後大家看到了,就覺得很幸福啦!證明說我的努力是對的。」
▲ 許光漢說有時候台詞比較多,我會全部抄下來。(圖:ELLE)
一句鼓勵的話
再完美的日常,也是會有不完美的時刻,或者應該說,因為日常有了困難或殘酷的時刻,讓生活不完美但完整。如今回首來時路,許光漢可以給自己或其他人一句鼓勵的話嗎?我問。「我超不會鼓勵人的,要確捏!」他一臉疑惑反問,但最終還是給了一個超完美的人生指南:「堅持自己的夢想跟堅持自己的道路,還有相信自己的直覺,不要理會那些跟你說不行的,但同時也要打開耳朵,去聽愛你的人給你的一些回饋跟意見。」
▲ 不用工作或拍戲時,許光漢的行程是這麼樣。(圖:ELLE)
「人總會有遇到很多不如意或心碎的時候,我覺得有一句話還滿不錯……這樣講有點矯情啦!就是梅莉史翠普在金球獎頒獎典禮說過一句話……」許光漢欲言又止,接著溫柔地說道:「就是『捧起你破碎的心,讓它化為藝術』。」「我覺得沒錯,要勇於面對這些破碎的事情,不要去逃避,因為這些都是你走過的痕跡,把這些痕跡投入到不管是作品,或是將來要面對的事情,都是一個成長。更認識自己,才會成為一個更好的自己。」
屬於許光漢的一天
不用工作或拍戲時,許光漢的行程是這樣子的:9點起床,稍微賴床到中午,打開音樂,買一杯咖啡上山,享受樹梢隨風搖曳時的日光蹤影。「如果剛好有展的話,我會去看個展,沒有的話,可能就是去運個動,然後吃頓好吃的犒賞自己。其實跟我之前的回答好像沒什麼改變。」他笑逐顏開,多完美的日常。不過我光聽到「運動」兩字就熱汗直流。許光漢笑說:「看那天的心情,覺得不想流汗,就做一點無氧的,像是啞鈴舉重。運動對我來講已經是習慣了!身處在這個行業就是一個『基本功』,讓自己在狀況上,如果工作活動是排在下午,早上起來還可以運動完之後再去。」此時此刻,「基本功」這3個字早已化成溫暖深情的旋律,我也催眠似地被它吸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