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一個名字,一篇一篇故事,翻看雜誌的時候總是會想,「後來」呢?這些被刊登的文字將以什麼方式被記住,這些故事將會分別撞進誰的世界?它們被收束成一冊,展開漫長的旅程,然而在此之前,文字鋪展的星河已然遼闊,三十年前、五十年前、更早以前,這樣持續搜催著文稿,於故事誕生前一刻的凝盼等待一直都在,那時的作家和編輯,長什麼樣子呢?那些刊登於《台灣民報》、《台灣文藝》、《南國文藝》、《南音》等台灣早期文學刊物上的名字,我們還記得嗎?
《短篇小說》以「文學櫥窗」向小說家致敬,將持續回顧前代作家的生平和精采作品摘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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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摘錄一段張我軍先生的文字:
張我軍 1902.10.7~1955.11.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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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白的月光,涼爽的微風,和寂寞的空氣,使怹完全清醒了。他想起今天一天的事,覺得實在太無意義了──這種無意義的生活,雖然是不由自主地,好像運氣似的東西在推著他做下去似的。本來今天走到公園,為的是想得到一點休息,呼吸一點新空氣──快樂是不敢想的。然而偏偏得到這樣的結果!密斯們的香氣,早就跟著喘息,從兩個鼻孔吹出去了。自己的手掌上也沒有帶回一點來。
──〈誘惑〉,原載《台灣民報》,1929年4月7、14、21、28日 |
陳虛谷 1896~1965 詩人、小說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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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,座客掌聲更拍得起勁,似在告訴他們是對這高等文官表示熱烈的歡迎讚美。再福笑容可掬的又彎下腰去,會場始歸寂靜起來。真是少年高才啊!這一句的讚詞,突然又把靜肅的界限打破,再福以莊重的態度,悠揚的聲調,說了好一會,初起眾人是傾耳靜聽的,再福也說得高興有熱,及至後來,一部分的人似乎是討厭了,交頭接耳的,大說大笑起來,把全會場頓呈了倦怠的氣分。
──〈榮歸〉,原刊於《台灣新民報》322、323號,1930年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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